池老收藏的第一件陶瓷藏晶,是1986年在蘇州某地攤上買的一件魂瓶;昶坑址Q堆塑罐、谷倉罐,是三國兩晉時期我國長江中下游地區(qū)墓葬中一種隨葬明器,由漢代五聯(lián)罐演變而來。如今,在池澄的陶器收藏中,這件魂瓶早已不算什么稀奇寶廣告:ad_top貝,但當年買魂瓶時的情景卻讓池澄難以忘懷,“買這件魂瓶我沒有花幾個錢,但是魂瓶的精美造型和所具有的豐富文化內(nèi)涵卻深深吸引了我,對于古陶瓷的興趣從此萌發(fā)!”
回南京后,每逢周末池澄都要到南京的朝天宮、夫子廟、清涼山等地的古玩市場上轉(zhuǎn)轉(zhuǎn)。池老說,現(xiàn)在許多搞收藏的朋友有個普遍認識,認為淘好東西要到農(nóng)村里去搞,古玩市場基本上都是假貨,沒有好東西了,“我就不這么認為”,池澄說,“這么多年,經(jīng)常去南京各收藏市場逛,我就淘到了不少好東西!”
池澄自己的估計是,上述古玩市場上,真古董大概只有20%-30%,其中真正上檔次、值得收藏的還不到5%,“能不能淘到好東西,就看買家有沒有眼力了!”
神秘古文字提升陶罐身價
池澄退休前從事新聞采編工作,對于文字有著特殊熱情,因此在收藏陶瓷過程中,他把藏銘刻有文字的歷代陶瓷作為了一個專題,并已形成規(guī)模。池澄說:“承載著古文字的陶瓷器,一般都具有深厚的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因此收藏價值更高!”
在池老的“九石百權齋”,他首先給記者展示了一件在清涼山古玩市場上淘來的商代圓底灰陶罐。這件圓底灰陶罐看起來笨頭笨腦,普普通通,卻大有玄機。“商代的陶器雖然距離現(xiàn)在有3000多年歷史,但是由于制作粗糙,價值并不高,一般每個才幾十塊錢,但是這個圓底灰陶罐,老板開價卻是300元!”池老說,老板如此“獅子大開口"’,是因為此罐肩部有一方形戳記,近似于某種象形符號或文字,老板雖不認識,但卻因此把價格翻了幾番。
池澄仔細看了這個圓底灰陶罐,“從圓底和肩部飾繩紋,底部飾籃紋來看,肯定是一件商代遺物!”
幾乎沒有還價,他買下了這件商代圓底罐,沖的就是上面那個神秘符號,“許多看過陶罐的文字專家都沒有得出結(jié)論,而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和甲骨文同時代的文字符號,也許是一種先民使用過的,如今已經(jīng)不為人知的遠古文字。”池澄如此推測。
低價購得書法家題字陶倉
有字的古陶瓷自然價值不菲,但如果這個字是書法家寫的,價值更加難以估量。前幾年,池澄淘到了一件有東漢書法家題字的陶倉,令他至今提起來依然興奮不已。
這件高25厘米的陶倉也是出自清涼山古玩市場,倉腹內(nèi)還存有一團距今約2000年的栗子(已經(jīng)碳化),倉身中上部用朱砂寫有一個“栗”字。陶倉是漢代最為典型的隨葬明器之一,用來象征墓主人故去后依然能五谷豐倉,所以歷來為藏家昕喜愛。
池澄廣泛研究過古代明器,他說,漢代陶倉上寫有文字,十分少見。如果有字,則可能是制陶工匠所寫,或是逝者家屬請書法家代筆所作。
而池澄手中的陶倉可謂萬里存一,因為倉身上的“粟”字是某位寫碑書法家題寫的,是漢隸的標準寫法。“我喜歡書法,看了這個古拙雄厚的‘粟’字后,我覺得似曾相識,發(fā)現(xiàn)和我曾長期臨寫的東漢《乙瑛碑》中的字非常近,我認為這個字是東漢某位書法家寫的!”
池澄向記者介紹,中國古文字用墨或者朱砂寫下的遺存實物,現(xiàn)在能見到的是戰(zhàn)國的帛書、竹簡,但上面的字并非由書法家書寫。由此可以反襯出這個陶倉的珍貴,池澄買這個陶倉只花了450元,如今價值幾何,池老不肯透露,只說他是撿了一個大“漏”。
小小燈盞大有收藏價值
除了這些商周古陶、東漢陶倉這些體型較大的器物外,池澄還存有許多有文字、較為別致的小物件。如直徑為?厘米寫有“帥”的龍泉窯象棋子;象征官祿永存的松頭“祿”字,以“九十百干”組成的異體“壽”字等等。
池澄拿他收藏的四五十個青花燈盞給記者舉例。這其中有一個元代明韌的青花瓷燈盞十分引人注目。燈盞正中,書寫一個有9厘米直徑的“光”,比喻“光明”之意。池澄見過的青花瓷器無數(shù),但是有9厘米直徑的字,見多識廣的池老還是第一次見到!“我買這個燈盞,只花了60塊錢,但我敢說,就沖這么大一個‘光’字,我買這個燈盞,絕對物超所值了!”
池老告訴記者,現(xiàn)在收藏市場上,刻有“光”、“明”字樣的燈盞還是出得很多,朝天宮每個星期都能脫出三四個好的,但是并不為藏家重視,一般每個也就二三十塊錢。對于具有獨特的文化含義和民俗趣味,又是青花瓷的元明燈盞來說,這樣的身價,明顯是被低估了,“以后肯定會有升值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