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研討會上,來自海內(nèi)外的80余位專家學者,對深圳望野博物館所展出220件紅綠彩的真贗沒有提出疑議,所聽到的總是贊許聲,可見這批東西是靠得住的。這些彩繪陶瓷經(jīng)過深圳博物館所舉辦的大型國際學術研討會,已成為中國古代陶瓷研究的重要學術參照物。這也證明望野博物館館長、收藏家閻焰獨到的經(jīng)驗與眼力。
從現(xiàn)今海內(nèi)外公私博物館公開發(fā)表的紅綠彩收藏著錄看,絕大多數(shù)是零星收藏,如北京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館、臺灣鴻禧美術館、英國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美國大都會博物館、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法國吉美博物館、瑞士鮑爾博物館、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大阪市立東洋陶瓷美術館等、出光美術館,再加上罕見的個人收藏,總計僅數(shù)十件,而望野博物館藏有220件,且品位檔次都非常高,約占存世量的80%。
閻焰怎么會藏有這么多紅綠彩?要從上個世紀90年代初說起。那時的閻焰雖然是十八九歲的小伙子,但因幼年開始的收藏經(jīng)歷,眼力已經(jīng)非常老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一位老者那里見到一個紅綠彩馬頭的標本,覺得非常新鮮,就想從老者那里購買,老者就是不賣,閻焰跟人家一磨就是許久,這種執(zhí)著精神最終感動了老者,就把這件紅綠彩的馬頭贈送給了閻焰。有了這件紅綠彩,他欣喜若狂,愛不釋手,并以此馬頭作為標準器,到處去尋找。那個年代,絕大多數(shù)藏家還不知道紅綠彩為何物,再加之華北地區(qū)的舊城改造熱潮,這種器物偶爾在市場上一現(xiàn),大多時候被人買走,此時就成了閻焰淘貨的絕佳時機,也成了閻焰苦苦追尋線索的緊張階段。為了紅綠彩,他走遍了全國各地。20年來,他在別的藏家還不甚了了時,出手淘貨,肯吃苦,就這樣,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搜到220件完整器、數(shù)萬件殘片標本,成為紅綠彩收藏大家和著名的研究者。
市面的“紅綠彩”
大多是仿造
有專家說,如果20年前的古玩市場還偶爾有紅綠彩現(xiàn)身,如今的市場恐怕這樣的“偶爾”已經(jīng)沒有了,因為紅綠彩的存世量極低,被收藏高手納入囊中之后,就不會再放貨。20年前一件完好的紅綠彩塑像,也許幾萬元就可以買到,而如今的市場價恐怕要四五十萬元,但未見有人舍得賣,所以目前在內(nèi)地市場,紅綠彩幾乎是有價無市。而在海外,紅綠彩也非常罕見,有的博物館為了增加這方面的收藏,不惜一擲重金,前幾年,瑞士著名的中國古陶瓷收藏機構“玫茵堂”在美國紐約第五大道“JJ·Lally”的古董店里,花費40多萬美元買到了東王公、西王母一對紅綠彩瓷塑像,并很快由國際知名的中國文物學者康蕊君編撰刊載入《玫茵堂藏中國陶瓷》圖錄,成為其重要的收藏。海外倒是有價有市,但“物以稀為貴”,國際市場實在是太貴了,近年海外拍賣會偶現(xiàn)紅綠彩瓷器,都是六位數(shù)起價。
那么,國內(nèi)古玩市場上不是有賣家在兜售“紅綠彩”嗎?大抵不靠譜。西安碑林博物館研究員杜文介紹說,近些年來隨著收藏市場的繁榮,河南禹縣、磁縣等地都有金元紅綠彩瓷器的仿制品燒造,有些是作為仿古工藝瓷燒造,但多被做舊后流入收藏市場。從考古出土和民間收藏看,品相完好的金元紅綠彩瓷器的存世量非常小,對市場上出現(xiàn)的所謂紅綠彩要保持高度警惕。“假東西我們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胎體粗笨,分量壓手,繪畫技法笨拙,釉面的顏色不均勻,色彩不自然,尤其是彩料,所采用的都是今天的化工顏料,并非古人所采用的礦物質(zhì)礬紅。通過標本、器物、資料等加以認真比對,真?zhèn)我豢幢阒?nèi)地以外的重要博物館近年來就有在市場上購入過偽品的情況,專業(yè)機構尚有差池,私人收藏更得小心。”